第49章人心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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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人心成狂
老夫人聽得眉頭直皺，沈明存正好在這時也過來沁香齋，面上臉色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顯然也是聽到了昨天蘇府發生的事，這才趕過來。
沈向晚看著夫人，柔和恭順地一笑：“夫人認為向晚就是那毒腸爛肚害瘋大姐害死小眉的元兇嗎？那向晚想問夫人一句，既然向晚是見不得別人好，又何必一定要用自己貼身丫環小眉的命去陷害大姐呢？還有，夫人大概沒得什麽健忘癥吧，向晚昨夜差點就死在一群黑衣人手裏回不來了，難道這也是向晚自導自演的戲？”
夫人被她罵卻還不了嘴，心中恨得要死，面上卻不得不皮笑肉不笑的應道：“誰知道三小姐心裏是怎麽想的呢！再說，你不是毫發無傷地回來了，從蘇府回來途經的都是繁華大街，假如真有什麽黑衣人，怎麽四周的人都沒有聽到聲響，巡夜的衛卒也不知道有這件事？這不會是三小姐為了開脫自己編出來的吧？”
沈向晚聽完，露出淡淡的笑容，佩服地點了點頭，是啊，若非她親身經歷，她也不會相信，夫人在沈明存面前提出這樣的疑問，是想坐實她無法解釋的猜疑了。
沈明存果然眸光泛冷，朝她看了過來：“向晚，這事到底是不是你……？”
沈向晚突然盈盈跪下，雙目含淚望著老夫人：“老夫人，你相信向晚是這樣的人嗎？”
老夫人沈默了一會，看了看沈明存與夫人，才輕輕嘆著氣道：“向晚你起來吧，我相信你不是。”
沈向晚磕了一個頭，才道：“向晚謝謝老夫人的信任。”她說完，卻是轉目凝視著沈明存，慢慢道：“父親，向晚承蒙聖上垂顧，才從廣濟回到沈府，向晚回來的時間未足半年，我與大姐無仇無怨不說，她還曾經救過我母親五姨娘的性命，試問，向晚為何要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令大姐失了常性還讓自己陷入窘境，這對於向晚有何好處呢？”
沈明存緊擰的眉頭漸漸有些松展，心道向晚說得不無道理，但他看了看夫人，隨即心念一轉，也許向晚正是自恃著本身的聰明故意安排這等破綻百出的事，她的動機——動機，也許正如夫人所說的那樣，記恨著沈府的每個人，即使她現在成了欽封女官，她仍然忘不了昔日在廣濟受的苦！要不然，她怎麽可能在一群武藝高強的黑衣人手下毫發無傷地回來呢！
夫人看著沈明存，卻笑了起來：“三小姐的聰明機智連陛下都稱讚有加，就連從小在老爺身邊教導下的雲竹都比不上呢！”
沈明存聽聞夫人這話，臉色驟然變得冷沈有加，想起天仙般的女兒遠在廣濟受苦，他心底對沈向晚那一絲懷疑幾乎立刻成了鐵定的事實。
沈向晚看著他變幻不定的神色，心下冷冷笑了起來，看來沈明存的心無論何時都是偏向夫人的，她說再多又如何，拿出證據又如何！
沈向晚眉睫低垂，掩盡眸底情緒：“如果父親與夫人一樣，懷疑這事是向晚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定向晚的罪吧，向晚昨夜一宿無眠，現在困極了，向晚先告退。”
沈向晚冷著臉，腳下生風快步回到了織夢小築，她一進來，立刻有人微帶哽咽道：“小姐……”
“可芯？”沈向晚擡頭望去，正見渾身是傷左臂吊著繃帶的可芯掙紮著向她走來，她瞪了一眼旁邊端坐執杯的少年，不禁皺眉怒聲道：“她傷得這麽重，你幹嘛現在帶她回來！”
公孫子陵眨著漂亮的眼睛，無辜道：“是她自己非要回來，我哪攔得住你的人！”
沈向晚呼得為之氣結，遂轉頭看著可芯，嚴厲道：“可芯，你若是自己都要人照顧，又怎麽侍候好我，你還是跟他回去養好傷再說！”
誰知平日對她言聽計從的可芯面色一倔，卻緩緩道：“不，小姐，現在小眉不在了，你身邊連個可信的人都沒有，奴婢不放心，你就讓奴婢留在這裏吧，我保證不給小姐添麻煩，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好起來。”
公孫子陵朝她眨眨眼，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他的意思說看吧，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倔丫頭，跟我可沒關系。
沈向晚瞪了他一眼，又看著一臉倔強的可芯，只好搖了搖頭。
公孫子陵看著她略顯疲色的臉，慢慢道：“剛剛得到消息，關在蘇府的紅杏與那個裁縫鋪的夥計死了。”
“死了？”沈向晚冷地挑眉：“怎麽死的？”
公孫子陵凝視著她，語氣平淡道：“據說是自殺！”
“自殺！”沈向晚冷冷一笑，鬼才會相信他們是自殺的，那個叫紅杏的丫環分明對蘇明睿喜歡得緊，連昨天讓可芯劃花她的臉，她都不舍得，又怎麽可能會自殺！
可芯看她眉梢森寒，面容卻極為平靜，她甚至坐了下來悠然倒了杯茶慢慢喝起來，可芯不禁擔憂道：“小姐，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們是自殺的吧？你現在要去蘇府現場看看嗎？”
沈向晚看著她，神色極為平靜，緩緩將茶飲盡，才道：“不，他們死了就死了，我去也改變不了事實，林氏這次有備而來，自然不會留下什麽有用的證據，退一步說，就算找到證據，我父親也不會為了一個已瘋的女兒和一個庶出又與他沒半點感情的女兒去得罪太師府。”
可芯有些不甘心道：“難道小眉……就這樣白死了嗎？”
沈向晚淡淡道：“不，小眉絕不會白死的，誰欠了她的血我就用誰的血來清洗她的冤！”
公孫子陵靜靜看著她，眼眸漾起淡淡憐惜：“向晚，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沈向晚雙眉輕動，接過他遞來的東西細細看了起來，片刻之後，她目露詫色道：“想不到紅杏竟是小眉從小失散的妹妹！可惜她們姐妹到死都無法相認，小眉恐怕根本不知道這事。”
可芯突然有些心虛地看了沈向晚一眼，小聲道：“小姐……也許小眉她已經知道了她的親妹妹還活著；前兩天，奴婢看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曾經問過她，當時她神情十分古怪，又悲又喜的說是知道了自己在這世上還有一個親人……；奴婢再往下問，她卻怎麽也不肯說，後來……她求奴婢不要將這事告訴小姐，所以……！”
沈向晚臉色微微變了變，看向可芯的眼神也有一剎的冰冷，隨後她想起沈雲楚在花轎那一瞥，小眉既然心神被控，證明小眉不是情願的，她並沒有為了紅杏而做出背主的事情！
想著，心裏一陣悲傷漫過，如果小眉肯早些將這件事告訴她，也許今天就不是這樣的結果！
沈向晚看了看自責又心虛的可芯，淡淡道：“算了，我知道你與小眉感情要好，只是這事……就當給你一個教訓吧！小眉既然沒有對不起我，她的死就一定會有人要付出血的代價！”
午後，沈向晚約見司馬仁，秘密談了一個時辰；兩天後，皇後在宮中舉辦了百花宴，廣邀各官家小姐進宮賞花，沈向晚托病不去，夫人也不樂意帶她進宮出風頭，於是帶了沈雲意與沈雲輕高高興興進宮賞花。
這樣的場合自然少不了林如玉，就連一向在蘇府深居簡出的林如顏也跟著蘇夫人進宮了。
百花宴有多熱鬧，沈向晚是不感興趣的，她只關心在這場宴會中，她囑咐司馬仁做的事，能不能達到她要的效果。
結果，夫人帶著沈雲意沈雲輕回府的時候，她看見沈雲意含怒而帶著不憤的臉色，就知道司馬仁把事做成了。
可芯看見沈向晚心情極好的樣子，忍不住問：“小姐，二小姐這不高興可是有什麽特別的理由？”
沈向晚淡淡一笑：“自然是我的道理，司馬仁的聰明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可芯道：“這事跟司馬仁有什麽關系？”
沈向晚目光幽幽看向窗外，長睫如扇下眼神冰寒：“他做了一件事，讓林如玉以為沈雲意拿了沈雲竹的信物偷偷去見了太子，林如玉自然是要去質問太子的，太子是一國儲君，眾目睽睽之下當然不會縱容她的小姐脾氣，於是受了太子氣的林如玉在林如顏的勸說下，找我們家的二小姐撒氣。”
可芯接口道：“以二小姐的脾氣，兩人肯定互掐起來了，難怪夫人她們的臉色那麽難看，原來是林如玉在大庭廣眾下落了她們的面子。”
沈向晚冷冷一笑：“落面子？司馬仁不會浪費精神做這等傻事，你小姐我就更不會！”
可芯困惑看她：“可是讓她們互相吵架有什麽用呢？”
沈向晚只淡淡道：“你看不見夫人與太師府的縫隙已經越拉越大了嗎？等著吧，有她們好看那一天！”
兩天後，夫人帶著禮物去了太師府，沈雲意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與她同去。
而沈向晚在夫人走後，在沁香齋裏與老夫人聊天的時候，有意無意說道：“老夫人，四妹去廣濟已經有一段時間，想來她的病已經好多了，父親與夫人十分想念四妹呢。”
老夫人有些詫異地看著她，皺眉道：“依向晚的意思，你父親可是想要接她回來？”
沈向晚柔和一笑：“老夫人，父親曾跟向晚說起過，太師很久沒喝到四妹沏的香茗，說是有些懷念她的手藝了。”
老夫人臉色沈了沈，她驀地記起太師的壽辰不遠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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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她罵卻還不了嘴，心中恨得要死，面上卻不得不皮笑肉不笑的應道：“誰知道三小姐心裏是怎麽想的呢！再說，你不是毫發無傷地回來了，從蘇府回來途經的都是繁華大街，假如真有什麽黑衣人，怎麽四周的人都沒有聽到聲響，巡夜的衛卒也不知道有這件事？這不會是三小姐為了開脫自己編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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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存果然眸光泛冷，朝她看了過來：“向晚，這事到底是不是你……？”
沈向晚突然盈盈跪下，雙目含淚望著老夫人：“老夫人，你相信向晚是這樣的人嗎？”
老夫人沈默了一會，看了看沈明存與夫人，才輕輕嘆著氣道：“向晚你起來吧，我相信你不是。”
沈向晚磕了一個頭，才道：“向晚謝謝老夫人的信任。”她說完，卻是轉目凝視著沈明存，慢慢道：“父親，向晚承蒙聖上垂顧，才從廣濟回到沈府，向晚回來的時間未足半年，我與大姐無仇無怨不說，她還曾經救過我母親五姨娘的性命，試問，向晚為何要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令大姐失了常性還讓自己陷入窘境，這對於向晚有何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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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看著沈明存，卻笑了起來：“三小姐的聰明機智連陛下都稱讚有加，就連從小在老爺身邊教導下的雲竹都比不上呢！”
沈明存聽聞夫人這話，臉色驟然變得冷沈有加，想起天仙般的女兒遠在廣濟受苦，他心底對沈向晚那一絲懷疑幾乎立刻成了鐵定的事實。
沈向晚看著他變幻不定的神色，心下冷冷笑了起來，看來沈明存的心無論何時都是偏向夫人的，她說再多又如何，拿出證據又如何！
沈向晚眉睫低垂，掩盡眸底情緒：“如果父親與夫人一樣，懷疑這事是向晚做的，那就拿出證據來定向晚的罪吧，向晚昨夜一宿無眠，現在困極了，向晚先告退。”
沈向晚冷著臉，腳下生風快步回到了織夢小築，她一進來，立刻有人微帶哽咽道：“小姐……”
“可芯？”沈向晚擡頭望去，正見渾身是傷左臂吊著繃帶的可芯掙紮著向她走來，她瞪了一眼旁邊端坐執杯的少年，不禁皺眉怒聲道：“她傷得這麽重，你幹嘛現在帶她回來！”
公孫子陵眨著漂亮的眼睛，無辜道：“是她自己非要回來，我哪攔得住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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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平日對她言聽計從的可芯面色一倔，卻緩緩道：“不，小姐，現在小眉不在了，你身邊連個可信的人都沒有，奴婢不放心，你就讓奴婢留在這裏吧，我保證不給小姐添麻煩，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好起來。”
公孫子陵朝她眨眨眼，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他的意思說看吧，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倔丫頭，跟我可沒關系。
沈向晚瞪了他一眼，又看著一臉倔強的可芯，只好搖了搖頭。
公孫子陵看著她略顯疲色的臉，慢慢道：“剛剛得到消息，關在蘇府的紅杏與那個裁縫鋪的夥計死了。”
“死了？”沈向晚冷地挑眉：“怎麽死的？”
公孫子陵凝視著她，語氣平淡道：“據說是自殺！”
“自殺！”沈向晚冷冷一笑，鬼才會相信他們是自殺的，那個叫紅杏的丫環分明對蘇明睿喜歡得緊，連昨天讓可芯劃花她的臉，她都不舍得，又怎麽可能會自殺！
可芯看她眉梢森寒，面容卻極為平靜，她甚至坐了下來悠然倒了杯茶慢慢喝起來，可芯不禁擔憂道：“小姐，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們是自殺的吧？你現在要去蘇府現場看看嗎？”
沈向晚看著她，神色極為平靜，緩緩將茶飲盡，才道：“不，他們死了就死了，我去也改變不了事實，林氏這次有備而來，自然不會留下什麽有用的證據，退一步說，就算找到證據，我父親也不會為了一個已瘋的女兒和一個庶出又與他沒半點感情的女兒去得罪太師府。”
可芯有些不甘心道：“難道小眉……就這樣白死了嗎？”
沈向晚淡淡道：“不，小眉絕不會白死的，誰欠了她的血我就用誰的血來清洗她的冤！”
公孫子陵靜靜看著她，眼眸漾起淡淡憐惜：“向晚，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再說吧。”
沈向晚雙眉輕動，接過他遞來的東西細細看了起來，片刻之後，她目露詫色道：“想不到紅杏竟是小眉從小失散的妹妹！可惜她們姐妹到死都無法相認，小眉恐怕根本不知道這事。”
可芯突然有些心虛地看了沈向晚一眼，小聲道：“小姐……也許小眉她已經知道了她的親妹妹還活著；前兩天，奴婢看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曾經問過她，當時她神情十分古怪，又悲又喜的說是知道了自己在這世上還有一個親人……；奴婢再往下問，她卻怎麽也不肯說，後來……她求奴婢不要將這事告訴小姐，所以……！”
沈向晚臉色微微變了變，看向可芯的眼神也有一剎的冰冷，隨後她想起沈雲楚在花轎那一瞥，小眉既然心神被控，證明小眉不是情願的，她並沒有為了紅杏而做出背主的事情！
想著，心裏一陣悲傷漫過，如果小眉肯早些將這件事告訴她，也許今天就不是這樣的結果！
沈向晚看了看自責又心虛的可芯，淡淡道：“算了，我知道你與小眉感情要好，只是這事……就當給你一個教訓吧！小眉既然沒有對不起我，她的死就一定會有人要付出血的代價！”
午後，沈向晚約見司馬仁，秘密談了一個時辰；兩天後，皇後在宮中舉辦了百花宴，廣邀各官家小姐進宮賞花，沈向晚托病不去，夫人也不樂意帶她進宮出風頭，於是帶了沈雲意與沈雲輕高高興興進宮賞花。
這樣的場合自然少不了林如玉，就連一向在蘇府深居簡出的林如顏也跟著蘇夫人進宮了。
百花宴有多熱鬧，沈向晚是不感興趣的，她只關心在這場宴會中，她囑咐司馬仁做的事，能不能達到她要的效果。
結果，夫人帶著沈雲意沈雲輕回府的時候，她看見沈雲意含怒而帶著不憤的臉色，就知道司馬仁把事做成了。
可芯看見沈向晚心情極好的樣子，忍不住問：“小姐，二小姐這不高興可是有什麽特別的理由？”
沈向晚淡淡一笑：“自然是我的道理，司馬仁的聰明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可芯道：“這事跟司馬仁有什麽關系？”
沈向晚目光幽幽看向窗外，長睫如扇下眼神冰寒：“他做了一件事，讓林如玉以為沈雲意拿了沈雲竹的信物偷偷去見了太子，林如玉自然是要去質問太子的，太子是一國儲君，眾目睽睽之下當然不會縱容她的小姐脾氣，於是受了太子氣的林如玉在林如顏的勸說下，找我們家的二小姐撒氣。”
可芯接口道：“以二小姐的脾氣，兩人肯定互掐起來了，難怪夫人她們的臉色那麽難看，原來是林如玉在大庭廣眾下落了她們的面子。”
沈向晚冷冷一笑：“落面子？司馬仁不會浪費精神做這等傻事，你小姐我就更不會！”
可芯困惑看她：“可是讓她們互相吵架有什麽用呢？”
沈向晚只淡淡道：“你看不見夫人與太師府的縫隙已經越拉越大了嗎？等著吧，有她們好看那一天！”
兩天後，夫人帶著禮物去了太師府，沈雲意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與她同去。
而沈向晚在夫人走後，在沁香齋裏與老夫人聊天的時候，有意無意說道：“老夫人，四妹去廣濟已經有一段時間，想來她的病已經好多了，父親與夫人十分想念四妹呢。”
老夫人有些詫異地看著她，皺眉道：“依向晚的意思，你父親可是想要接她回來？”
沈向晚柔和一笑：“老夫人，父親曾跟向晚說起過，太師很久沒喝到四妹沏的香茗，說是有些懷念她的手藝了。”
老夫人臉色沈了沈，她驀地記起太師的壽辰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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